他才不信刘采花还有个活着的师父!
他和刘采花两条光棍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漂泊江湖,相依为命。师父练功他睡觉,师父作案他望风,师父赌钱他数筹码,师父人人喊打,他跟着逃跑躲藏。师父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拜个老太婆为师?
不过既然人家那么说,他也就顺水推舟地认了。
谎话就是谎话,早晚都会露馅。李檀弓回房,抱紧了阿九想。
“我们被困住了,得赶紧离开这条船。”他对阿九说。
阿九吃饱喝足,懵懵懂懂地听着,听他说要走,才露出一点疑惑的表情。
第二天,李檀弓在舱内枯坐,中午时分听见外面有人吹箫。箫声虽远,但调子却急得叫人心慌。他走上甲板,见船上所有的人都在,除了阿九之外,每个人都是如临大敌的神情。
夏日的骄阳明晃晃地照着船身,可似乎没有一点温度,四周静谧得让人胆寒,只有那尖厉的箫声,仿佛直插入天际又沉入湖底,旋转着、跃动着,嘀呖呖地响着。
“有不速之客。”司徒乱对他说。
湖上的天气瞬息万变,半个时辰之后大雨将至,乌云几乎压在头顶,刺眼的电光在云朵的间隙穿梭撞击,雷声鼓震着人的耳膜,心跳也仿佛随着那雷声隆隆地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