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李檀弓吗?谢谢你。”
李檀弓摇摇头说:“不,不用谢我,一切一切的错在我。我不该送阿九来逍遥山,应该把他藏起来,那样谁都不会死。”
“不怪你,我也不知道该怪谁。”一心仰头望着明净如洗的天空,喃喃道:“东厂在明,内阁在暗,联手灭了逍遥山,可渔火婆婆临了还是让师兄报了信,是我们没明白,怪谁呢?现在师父死了逍遥山没了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到哪儿去呢?”
李檀弓坐在她身边,满心茫然地望着远方。
三天后,李檀弓拜别渔火婆婆和青姑,婆婆挽留他不住,只好亲自送他出太湖。兰心由于断了一条腿,仍在船上养伤。
婆婆问:“檀弓,你要去哪儿?”
李檀弓蹚着浅水到岸边,笑嘻嘻地说:“我回一趟鱼峰山,给师父刘采花埋个衣冠冢,每年清明好有个地方烧纸。然后我再学着和尚、道士四处云游,长长见识,过一阵子我再回来看您。”
婆婆说:“那……你小心些,别惹事。”
李檀弓现在无法面对别离,鼻子一酸,挥挥手忙不迭地跑了。进了树林,见他的疯子师父长孙破一手拖着一个孩子正等着他,他再也忍不住泪,冲过去趴到长孙破身上。长孙破不耐烦地把他推下来,道:“哭什么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