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陆出院身残志坚地前来赴宴,我们才一起奔赴江边。吃饭的过程不赘述了,老陆虽然没了胆囊,吃相依然凶恶,汗水淋漓,也不知道沈然看上他哪一点。
吃完一条红烧河豚等待毒发的空闲,老陆和沈然搂抱着到江岸上散步去了,我趁机问沈则:“你认识那么多人,怎么就偏偏选了我给老陆当替身?”
沈则说:“因为你和老陆像啊。”
我问:“真像么?”
沈则假咳了两声,终于承认道:“不像,只有个子差不多。”
“那为什么选我?”
沈则想了一会儿,放下筷子说:“那天也是形势所逼,但我想既然老陆废了,非得另外选一个人加入我沈家的话,还是你比较合适。”
我问:“为什么?沈然之前连正眼都没瞧过我。”
“管什么沈然呢,”他以食指叩桌,“大舅子心里舒坦就行。”
他说:“别问了,快吃,否则明天我依旧把马小红的错都安到你头上。”
又一条河豚端上来,他劝我吃,又慈爱地补充:据说日本人吃河豚的,十个里面要毒死六个。
我说沈总您先尝,他说:“不用,我有。这条看上去毒腺处理得不太干净,还是给你吧。”
于是我俩不再说话,埋头服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