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别。”
我和核儿跳起来用筷子抽他道:“你还挺怀念是吧?成天屁事儿不做在灵堂躺着,昨天怎么没把你一起烧了?”
徐真人不闪不避道:“怎么?你们连繁华落尽的伤感都没有吗?”
阿朱大笑起来,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,说:“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,可惜我开学就大四了,以后估计很少有时间再和你们聚在一起,想到这个,我确实挺伤感。”
“大四很忙吧?”核儿问。
阿朱点点头道:“考试、论文、实习、找工作,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,出去就失业也说不定,说实在的,我觉得压力很大。”
我们仨拍着他的肩膀,十分幸灾乐祸,这种担心失业的烦恼就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,因为美术系的向来无法顺利就业,诸位前辈不是沿街卖画,便是躲在偏僻的角落中避世,这个浮华的时代已经不需要艺术了。
下午我们埋葬了老太太,众人散去,剩下几位村中的老妇打扫垃圾遍地的战场。孩子们追着车,一直将我们送出村口,我把背包里的画笔、颜料、速写本全扔给了他们。
离开时已经四五点,阳光依然炽烈,缺水的山林显现出焦干的状态,老吴疲惫地歪在后座,闭目着喃喃祈求:“来场好雨吧……”
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