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入药。
她家院子里种了好几棵花树,出生那年老顾亲手栽下的,同她一样大了。
想起这些,顾辛夷连忙低下头看手指,不敢多说一言一语。
返程的路上有些堵车,车子走走停停。
他没有放音乐,窗外的喇叭声此起彼伏,她有些犯困,恍惚间又听到他问,“你前一段时间,是不是在生我的气?”
“嗯。”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,突然惊醒过来。
秦湛半垂着眼睑,睫毛浓长,清朗的面容一半在光里,一半在阴影里。
顾辛夷有些胆颤,靠着椅背挺直了身子,装着乖巧。
却听得秦湛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呐呐道:“对不起。”
顾辛夷打了个哈哈,装作没有听清:“秦教授,不好意思,我刚刚有些犯困,您问我什么?能再说一遍吗?”她想绕开话题。
他却偏偏没有顺着台阶往下走,还认真地点点头,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,道:“对不起,不要生我的气了。”
他是不是在道歉?顾辛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委屈和撒娇。
顾辛夷直觉魂都被震了出去,她扯着自己的食指,不知所措地应了声:“哦。”她又闷闷地补充了句,“我其实没有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