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她终于明白了她所憎恨的东西有多庞大。那不是一朝一夕、一己之力可以解决的庞然大物,这认知卸掉了部分她对自己的苛责,反而让她变得斗志昂扬起来。她在返程时眯起眼睛看向身后,像发下一个誓言。
第二个月,玛丽昂参加了一场拍卖会。步入长期客户门槛的安东尼得到了拍卖会的请柬,到达准入标准之后,俱乐部内部并不匿名,实名拍卖也是贵人们炫耀的资本。玛丽昂能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扫过剧场里一张张面孔,一个个名牌,记住他们,也记住高台上同族的脸。
“至少我们还有这么多。”结束后她跟塔砂说,“总比只剩下我好,无论如何。”
她记录下看到的信息和拍卖的流程,画下俱乐部内部和外部的结构。当忙于做什么的时候,在确信自己做的事有意义时,没人有空怨天尤人。比起灰暗的怨恨和痛苦,塔砂更欣赏鲜活的愤怒。
随着东南角与瑞贝湖的各种贸易越来越红火,作为东南角的代理人之一,安东尼的地位一样水涨船高。稍晚些时候他终于被邀请参与了一名富豪的宴会,玛丽昂与他同行。她在宴会后半段终于甩开了大多数人的视线,溜向她的同族。
塔砂知道她在宴会开始时就想这么做了,玛丽昂的愤怒根本藏不住,要是没有梅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