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听进去了。
不仅听进去了,还时常为此思索苦恼。
明娪还是不解,“这问题很难吗?但凡入仕的男子,譬如我爹,还有……好多人,不都是把忠君二字挂在嘴边吗?”
“可我如今连陛下的面都没有见过,妄谈忠君,似乎虚伪。”景驰低声道,“更何况,倘若君主不昌明,也该忠君吗?”
明娪闻言警惕,左右环顾,小心道:“我现在知道你为何不愿说了……我什么都没听到过。”
若要旁人听到,这可是要命的话。
景驰笑着摇头,“我只是假设而已。”
“那……做官为天下万民?”
“如若有哪位学子果真怀此抱负而走上仕途,我会敬重他。但据我在书院中多年观察,如此说自己的人,通常皆是沽名钓誉之徒。”
明娪思索片刻,又道:“以追逐名利为志向,其实也无妨啊。至少为了名声,为官时不会庸碌吧?”
“我需要追逐名利吗?”景驰反问她。
真自大啊,不过谁让他生来起点便高呢?
不过这么一想,她似乎明白了一些,“若是出身乡野的学子或许会为百姓福祉入仕拼搏,出身贫穷的学子有心光耀门楣,我看你便是这二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