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唇,让痛意提醒自己,她如今还不能为他落泪。
幸好郎中擅于包扎,并没让他们煎熬太久。
仔仔细细叮嘱了一番伤者的注意事项与下次换药时间,郎中收过诊费,这便送他们离去。
从医馆到客栈的路上,明娪小心翼翼的帮他托着右臂,景莹方才被吓哭,后来听了郎中陈述也稍微安心一些,如今安静从后跟着,竟觉得二人背影亲昵得紧。
“明姑娘,那些画……”
“不过是些潦草之作,丢便丢了,也不值得你与贼人搏斗。”明娪低着头,轻声道。
“那个贼人恐怕真正想偷的不是画作。”景驰苦笑,说到底还是那份遗诏惹出来的祸事,怪不到明娪和她的画上。
“我知道,是我太大意,明知道可能有人暗中虎视眈眈着,还将那么大一个画筒背在身上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仍旧自责不已。
景驰闻声侧头,对上了一双泫然欲泣的凤眸,心中不由一紧,再一抬头,却已经到了客栈。
“掌柜,两间上房!我和姐姐住一间,哥哥一间!”接连投宿几次,景莹已经无师自通,甚至还能超常发挥了。
扶景驰上了楼,终于让他安稳坐了下来,明娪这才赶忙又跑了下去,将无人看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