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来。她朝旁边看去,白晓然正从一旁的沙发里起身走过来,正双眼微红的看着她。而此时的白晓然粉黛未施,脸色十分憔悴。
时思努力地对着白晓然扯出一个笑容。
白晓然也想笑,却有些笑不出来。
袭击发生的时候,白晓然刚从房间里出来,彼时已经有安保人员努力平息混乱组织客人逃生。她随混乱的人群沿着安全通道逃出了酒店,才知道恐怖分子率先开始血洗的位置,就是餐厅方向。
而她终于再次见到时思,已经是时思被医护人员用担架从里面抬出来的时候了。
“幸亏医生说你是惊惧过度晕倒了,不然我当时非疯了不可。”白晓然如今回忆起那个画面,仍然心有余悸。
白晓然鲜有的话多,但时思只是安静的听着,仿佛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:白晓然不肯去安排好的临时安置处,裹着酒店的毯子固执的等在那里。每次抬出来一个人,即使再怎么血肉模糊,她都要第一时间冲过去辨认,盼着那人是自己,又怕那人真的是自己。
时思别开眼,抑制着涌上来的泪水,许久之后,才终于深吸一口气,哑着嗓子笑道:“老外真是靠不住,连个吊瓶都不给打。”
“还会开玩笑,说明是真的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