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的冬天总是格外长些,但那天阳光却很好,偶尔一阵北风卷过来,也远没有往日凛冽。
傅铭渊帮时思拢了拢围巾,拉着她的手拾级而下,两人相携的身影在萧索肃穆的墓园里显得也格外醒目温馨起来。
两人婚期已定,除了一个傅铭凯之外,远亲近亲他一概都无,但于情于理,总是要来祭拜一下长辈的。她知道他的父母于他而言恐怕是心头永远难以拔除的刺,所以两人今日前来,也无非只是祭拜了他的外公——虽然即使在他外公墓前,他也一直都是沉默而孤绝的。
不过刚走到墓园门口,他们就巧遇了傅铭渊那个唯一的亲人——傅铭凯。
“大哥,大嫂。”
傅铭凯的头发长了些,灰色驼绒大衣微敞着怀,随随便便的穿在身上,他笑着和他们打招呼,和往常一样散漫不羁的样子。
这几年时思常在各大财经报道中见到他的名字。当初他把出院的她带回了国,下了飞机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各奔东西。他似乎只把当初在佛罗伦萨时那次夭折的救助,当成漫长人生中打发无聊时光的真人游戏,没有半分挟恩望报的意思。
两人一直没什么联系,但因着佛罗伦萨的事,倒是有了些或多或少的友谊,只不过更类似于君子之交,浅淡的很,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