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望着她乱划的草稿,只问了一句:“这样不憋屈吗?”
西西不妨他有此一问,委屈得差点把眼泪飚出来,咳了两声默默将泪意压下去:
【不然呢?我又没证据!况且我需要薪水,需要师承,需要从头学起……如果任性地放弃和韵,很可能再也碰不到这样的机遇。再说,对着一个把上任师父玩死的人,谁还乐意收我为徒?】
姚聪沉默良久,自言自语地念着:“没有任性的本钱吗?”
一路无言,姚聪把西西送到家时已经七点半,又匆匆赶着去赴饭局了。
三天后的晚上,西西正在做瑜伽,接到方方的微信:
“这是你吗?是你吗?是你吗?啊啊啊啊啊……我要疯了!”
西西翻了个大白眼,不知道这家伙又犯的什么病,完全没有一点已为人母的自觉。
她心不在焉地点开那个视频,只见深棕色系的画面上,点缀三两个造型朴拙的木制家具,随着画面的移动,背景音乐轻轻响起。
一位纱衣长裙的女子端坐在案前,长发高高挽起,簪着一朵硕大无比的牡丹,与身上的石榴裙交相辉映。
她从桌上拿起一枝山苏叶,用两根大拇指夹起,双手合十,微微闭目,口中念念有词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