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惨叫声不绝于耳,方圆几里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眼下看来,侧脸不过是才红肿了一小块,并无大碍。
“微臣,”裴彧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,哽咽了一会儿,才低低道,“是特来向殿下赔罪的。今日朝堂之上,多有冒犯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说罢,跪地行礼,完全没有了先前无所畏惧的架势,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层细细薄薄的密汗。
裴彧这么说,倒让谢珩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,眉宇间爬上了一丝凝重之色。裴相国果真是老谋深算,能屈能伸,知道该怎么做,才能扼住对方的命喉,让其毫无招架之力。
若他今日原谅了裴彧,那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;若不原谅,怕传出去,那些不明白真相的世人,便会以为此事是谢珩嚣张跋扈,仗势欺人。而裴相国的身后又有宁王谢瑞,此举不仅可离间父子间的感情,往重了说,一石掀起千层浪,又有人会拿此事多做文章,可谓是手段高明。
也难怪一向心高气傲的裴彧,竟能拉下脸皮来同自己认错。
谢珩蹙眉的瞬间,苏木槿隐约从裴彧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之色。起初只以为是自己看了花了眼,直到他抬起手掌,狠狠地往脸上扇去时,这才幡然醒悟过来。
“殿下,微臣知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