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又缓缓滚落了一滴,魏老爷才开了口:“那贼人可有说什么?”
“那些贼人说,他们找的不是我父亲,而是我。”许文茵的声音轻而柔,却一字一句回荡在书房内。
她紧盯着魏老爷,想从他的神色中找出些端倪。
而对方听完她的话,却合上了眼,须臾又睁开,悠悠叹道:“果真如此。”
还不待许文茵说什么,他又道:“原以为这般你父亲绝不会许你南下,但你还是来了,这是我没料到的。罢了,他的确是如此,他从以前便是如此。我怎么就忘了。”那时,许文茵的父亲还不是成国公。他为了这门婚事,亲自南下上门提亲,魏老爷便和他有几番交情,见他谈吐不凡,不卑不亢,虽觉得此人太过精明了些,但只要阿姊欢喜,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不会有意见。
“外甥女离家前,父亲隐秘将从前在母亲房里伺候的几个大丫头遣去了庄子上,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?”许文茵斟酌着说辞,缓缓问道。
她说的母亲自然不是指的吴氏。
魏老爷听她提起魏氏,眸中浮起了一丝伤色。他同魏氏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,因他是家里头最小的,祖母溺爱,也实在荒唐过一段时日。那时不懂事,在外头惹了祸,回家险些被父亲打折腿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