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点点头,“老奴省得。”
许文茵又将自己打算明年春天再回京的事说了,待丁妈妈要告退时,又添了句:“年关了,写信回去让人给香茹家里头送些银钱吧。”
不能让国公府乃至京城的人知道自己遇袭,起码她的父亲不会让人知道,想必香茹的尸体也早被处理了。
想让她魂归故里,何其之难。
丁妈妈沉沉“嗳”了一声,退出去了。
屋内一时寂若死灰,只有桐花炉里焚着的龙脑香,芬芳馥郁,炊烟袅袅。
芍药默默守在榻前。关于许文茵,连七没同她说过详细,只称是路上落难被他搭救。
可从方才那些话听来,似乎这里头的歪歪曲曲并非连七说的那般简单。
芍药从小过的是苦日子,可也只为钱财发过愁,在她眼里,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大概就能算是真正没有烦恼的人了。
但似乎也并非如此。
“芍药。”
她听见许文茵唤她。
“如果你可以重选一次,但不知前路是明是暗,你会选吗?”
她没说是什么。
芍药轻声道:“那娘子呢?”
可这话抛出去,就像被石沉大海,再没有得到回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