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寻常的房屋里,便是如全盲一般。
说是眼疾,其实已是瞎的差不多了。
只是京中的贵人们到底忌讳着太子,才给他留一两分颜面,拣好听的说而已。
书房里,萧君山站在桌案之前,垂首写字,他笔毫微扬,手腕翻转间,顷刻间便成一副疏狂的墨迹。
旁边伺候的总管太监,叫做方公公的走上前来,看了眼墨迹:“殿下的笔力是越发刚劲了。”
萧君山没看那副字帖,搁笔。
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,保养得良好,虎口和指腹处却是极不相称的,磨着厚厚一圈老茧。
青铜莲花灯盏漾着一汪亮光,落在男子黑沉沉的眼睛里,毫无焦距的眼,那瞳孔像是能吞噬亮光一般。他微微转过头,像是看着字帖的方向。
眼里,却是一片黑暗。
萧君山下意识的朝桌案看去,仿佛是健全的明眼人,毫无焦距的瞳孔出卖了他。
桌案上的字迹铁画银钩,若是旁人,定是要一眼不错地看着才能写出。他却是凭着多年练字的手感,完全盲着写就。
萧君山等到墨迹微干,才轻轻摸着字迹,感知墨迹的轮廓:“比起从前还是差了许多……也罢。”
方公公心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