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樊楼的三楼。
樊楼是京城里著名的销金窟,酒楼修建的豪华,它的三楼和其他酒楼的四五楼一般高,若是掉下去的话,连骨头都能摔碎。
白簌簌却一点都不怕。
旁边的乐伎连脸色都吓得发白了,哪里来的富家小姐,胆子竟然这么大!
她们吓得发慌,抬手就要拉白簌簌,可那俊美阴鸷的太子坐在那里,黑沉沉的眼睛朝她们看了过来,她们不敢动了。
乐伎们面如土色,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。
萧君山朝白簌簌轻声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白簌簌看着他,两只小腿摇摇晃晃,像能得到乐趣似的一摇一摆。
“飞。”
她的声音很纯粹。
萧君山道:“跳下去会死的。”
白簌簌摇了摇头:“不,飞起来。”
萧君山的声音更轻了些:“你以为自己是飞鸟吗?”
“不是鸟儿。”
白簌簌固执地说。
她纠正他,认真道:“是,簌簌。”
“白簌簌……”萧君山没有纠结刚才那个话题,他沉思了一会,问:“怎么叫这个名字?”
“冬天的山上,会下雪,竹林,都是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