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决定不下,挂了电话和迟爸商议。小姑姑回国的次数有限,毕竟家业都在国外,即便回来多是为了工作。迟昭无所谓,她和小姑姑见面不多,感情不怎么深,见不见都一样。迟爸却略有疑虑。他们兄妹感情不错,只是迟昭小姑姑行事作风太过热心,一年不见几次,但每次见面都势必张罗着要迟爸去相亲,好尽快给迟昭找个后妈。
迟昭也清楚这一点,她道:“我听奶奶的意思小姑姑应该留不久。”
迟爸想了想,最后决定先回老家一趟。
因为临时变卦,要重新收拾行李,迟昭睡得比平时晚。
大概凌晨两点钟,楼下响起几声救护车的警笛,很短促,不久就停了。
迟昭向来眠浅,她迷迷糊糊地醒来,打开卧室窗户。临近九月,温度还没降,热气包裹着喧闹的蝉鸣涌入房间,驱散了风扇带来的凉意。迟昭往下看,楼下路灯没修好,漆黑一片,除了闪个不停的车灯什么都看不见。
第二天迟昭起得很早。她将水电煤气的阀门都关好,又检查一遍有无遗漏的东西。准备出发时,迟爸又接到一通电话。
迟昭拖着行李箱出来,见他神色有异,她问:“怎么了?”
迟爸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。他合上手机:“叶家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