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老夫人握紧了手中的茶盏,询问的目光朝孙女儿看去。
谢娉婷心中着实有些恼怒,既然二婶都知道父王晨起时走的,自然也知道她和母妃是不想让祖母担忧,这才将消息瞒下来的,二婶故意说这样的话,岂不是让祖母生气?
谢娉婷含着探究的目光落到二婶脸上,又收了回来。
二婶毕竟是长辈,她不好多说什么。
锦枝方吩咐底下小女使重新烫了茶,再回来,便见正屋里氛围冷凝,她心里咯噔一声,知晓是大爷赈灾的事被老太太知晓了。
谢娉婷与锦枝对视一眼,上前一步,替祖母捏了捏肩膀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祖母,父王夜半时分被陛下召入宫中,我们担忧扰了您歇息,便擅自做主没有通报。”
谢老夫人听着孙女软乎的话,心中怒气隐忍住了,面上仍然有些不虞,她避开孙女儿的手,扫视着底下的人,“好啊,我这还没老透呢,你们一个二个便不拿我当回儿事了,左右我是个没用的老东西,以后家中再有何事,统统不必禀报我,你们自个儿怎么舒坦怎么来,我乐得清闲自在!”
这话说得实在重了,一屋子人顿时噤若寒蝉。
谢娉婷慌忙蹲下身来,杏眼水盈盈望着祖母,软声道:“祖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