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是一番父子情深的场景,可是那人情绪,皆被苏郁举动所支配,显然在后宅是个不拿主意的。
“老爷,前些日子我连夜噩梦,身子不爽,小厨房的锅无端炸裂,我总想着,好歹二公子能回来,便是再有不适,只消我将苦水咽到肚里,也无妨。
可今日事情太过离奇古怪,二公子一回府,明秀死了,祠堂大夫人的灵牌烧了....”
那小厮抬起头,嘴巴只张开却未发出动静,滴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,见苏郁还未讲完,便封了嘴巴,垂着脑袋一言不发。
“关于二公子回府一事,我觉得,还是慎重行事才好。
前不久我梦魇缠身,又不便与老爷细说,便在京郊买了一处宅院,若不然,先让二公子搬到那里小住,择日找个高僧做做法事,去去晦气,再搬进府里,也是为着顾家着想。”
周遭无人开口,倒是有个圆润的妇人附和了一句,“顾夫人真是个体贴大度的母亲。”
她是吏部尚书家眷,有意与顾家结亲,方才与苏郁聊得很是投机,便忘却了旁人家事不便多嘴的道理,帮腔说了一句。
就在此时,一阵冷风莫名刮了起来,卷积着院中的花瓣,一片片的旋到上空,又兀的停住,唰啦啦的坠落在明秀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