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衷见妻子进来了,丢了竹签,抱着羊献容撒娇,“容儿,我们去堆雪人吧,里头好闷。”
羊献容简直把丈夫当做儿子哄,“乖,听话,等大雪停了我们就去堆雪人,现在外头雪太薄,只能堆个小矮人,多无趣啊。等雪下的厚了,我们堆个大的,好不好?”
司马衷这才罢休,“要堆个像清河那么大的雪人,容儿,我想她了,她怎么还不来看我们?我要生气了。”
帷幕后面的清河终于忍不住了,落下泪来。白痴父亲是爱她的。
“你看外人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,多冷啊,会把清河冻坏的。等雪化了,天气暖和了,清河就会来看我们。”羊献容铺开两个卷轴,“我们比赛抄书,看谁写的又快又漂亮。赢的那个得一壶酒。”
听说有酒喝,司马衷立刻转移了注意力,提笔抄书。
司马衷的书法是嵇侍中所教,飘逸端正,从字迹看一点不像个白痴。羊献容故意让着他。
“写好了!我赢了!”司马衷高兴得手舞足蹈。
羊献容取了印玺,盖在诏书上,“你稍等,我去拿酒。”
帷幕后面,清河的靴面都被眼泪淋湿了,听到母亲的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