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高几。但见他目视前方,轻轻地说了声:“恭喜。”声音不大,却足够她听见,然后他就低头下楼去了。
周怀远一头雾水,跟在他后面下去了。
绮罗不知为何,用手捂着脸,忽然想哭。他分明是看见她了。
于山于水,于海于滨,再相逢已是路人。
绮罗再没有心思选书,叫伙计拿了那本《山河集》,递给暮雨:“他在找这本书,你晚点送去给他。别提我。”
暮雨点了点头。
月三娘正掐着腰跟香烛店的老板讲价,宁溪手撑着额头站在旁边,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就拉了拉月三娘的衣袖,轻声道:“月老板,一两银子不如就算了吧?”
“算什么算?你这姑娘,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!”月三娘低声斥完,对香烛店的老板娘说,“我买你这么多东西,你少算我一两怎么了?隔壁街比你便宜得多,我这还不是冲着你家百年的名号来的?你今天卖给我,我下次还来你家买,细水长流啊。”
香烛店老板娘真是哭笑不得。她还没见过杀价这么狠的,先说好的是十两,后来冲着她月三娘的名号,硬给砍成了八两,现在好,直接说钱没带够,只给七两。这不是耍无赖么。
“你说话啊!卖不卖一句话,我还得去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