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肤色洁白,薄唇浅红。
他微微侧头,用下巴指了指边上的牌子,上书:一人一碗,堂吃十文,外带十两。
……抢钱啊这。
这五彩元宵确实是新奇有趣,又好吃,但是十两到底过了,是她小半个月的胭脂钱呢。
而且她出来的时候,带了几吊钱,却没有带银子,更别说二十两的巨款了。
“为什么,外带要十两啊?”她忍不住问道。
却见摊主继续包他的五彩元宵,半晌才抬起头来,回答她道:“你外带走了,我的粗陶碗,你还我吗?”
昭庆:……
他说的好有道理,她居然无法反驳。
但是这元宵实在是可口,她确实想拿来给父皇母后尝尝鲜,大、大不了下个月的胭脂钱她不要了。
这么想着,她从头上拔下金丝彩凤步摇,递给摊主:“我身上没有二十两,这金丝彩凤压在此处可以么?我家中两位长辈,未曾得尝摊主手艺,我不忍独食。”
那摊主又停下手,思忖一会才道:“放边上去吧。”他用像是老中医对病患一般耐心的语调道,“我两手占着,脏。”
——直到许久之后,熟悉了此人秉性的昭庆才知道,他那时那句“脏”,指的不是他两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