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拂来,柳枝翠浓,她张口惊呼,“要入夏了?”
“还早。”
两人离得近,秦初苧一回头就蹭到了男人下巴,男人倏忽一下退了几步,那道清淡的气息一瞬消失,秦初苧鼻尖闻不到了,竟有些遗憾,鬼使神差地说“这个时节,出外吹风是正好的,世子爷真不想出去?”
她想不通这般的男人为何非要苦苦求道,整日在屋中多么闷呀,丰唇的红唇疑惑地一抿,勾出一抹艳色,男人的视线极快地掠过,“少打这个主意,我不可能迈出这屋一步。”旋即进里间去了。
“又生气了。”
秦初苧咕哝一声,转眼暼见桌上的手札,料想世子爷在里间瞧不见,偷偷过去翻开瞧了一会儿,手札果然还记了许多她小时的事,她越瞧越难为情,索性略过去瞧到了最后:这么多年,我一直都不敢告诉茹儿,硬是让她喊了我们几十年的爹娘。
茹儿是秦夫人的名字。
外祖父这是何意思?秦初苧疑惑不已,偷偷撕下最后一页,扬声告退了,匆匆回了秦府,见张载言在廊上同秦仲清讲文章,避开二人回了屋,想到这个时候与师父相认过于仓促,她要寻个好时候抱着鸽子同师父约在山清水秀处,遂出去将院中两只鸽子抱起来藏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