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他在这儿添一笔那儿多画一块石子。庄芸则有些沉默地看易择画墨竹,易择笔下的竹子和他的人一样带着厚重的力量,但庄芸这种跳脱的却实在喜爱不起来。
而闻昭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玉佩从荷包里掏出来,小声道,“你之前落我房里了。”
陆然边动着画笔边道,“怎么就不是特意留给你的?”
闻昭将玉佩往他怀里一塞,道,“少说些轻浮话。”
陆然停下笔,将那玉佩收好,偏过头看着闻昭道,“你给过我国公令,这玉佩留给你也正好。”
那眼神看着竟是专注又认真的,闻昭看了一眼他乌黑的眼里小小的自己,竟有些不敢再看,微微垂头道,“那国公令分明就是三哥送你的……”
陆然却转过头继续补起画来。三年前庄上那次,陆然是看到了闻昭使的那个眼神的,虽然不明白她为何那般尽心地帮他,可总归是好心的。
而如今,陆然每每想起这些事,心里都会泛出一丝丝清润的甜意,带着隐秘的欢喜。
眼前这姑娘有着沁人心脾的温柔,却偏偏作出冷心冷情的样子。没想到国公府竟然养出了个外冷内热的姑娘。
这般想着,陆然稍稍侧头看了一眼闻昭,而她正专注地看他笔下的物事,没有注意到他在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