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毓浑身冰凉,仍是看着地面上铺着的大红软毯,听到祖父称是,皇上叫她入座,这才起身。
起身的时候,她觉得有些恍惚,好似大殿顶上都在晃。
闻昭静静地看着。从前她也这般难堪。就是换个再活泼可爱的儿媳,在这样的情形下,都只能像个鹌鹑,除非那儿媳是个痴傻的,分不清楚状况。
她还知道,皇上与太子马上就要决裂了。
这场戏薛相没有看到,他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新衣裳,似乎对周遭奇异的安静毫无察觉似的,只管笑着同皇上告罪,说自己失陪了这一会儿,扫了皇上的兴致。
说话的样子的确比太子要随意地多。
不过若是皇上对太子如同对待薛相那般,太子也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了。
皇上笑呵呵地叫他入座,又道,“既然薛爱卿告了罪,那便自罚三杯!”
薛相也不扭捏,当即抬手就饮。众人又赞薛相好酒量。
苏穆宛的视力极好,看着薛相的时候也看清了他的袖管,当即面无人色。
闻钰感觉到身边人的摇摇欲坠,连忙扶住她,关切地问她可是身子不适。苏穆宛像是陡然回过神来,立马以手扶额,像是头晕似的。
薛相却好似察觉了似的,坐下之后往身上瞧了瞧。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