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,他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严肃的神情,“别碰了,当心伤口恶化。”
陆然将手往郭寅那里一摊,郭寅便将一个小瓷瓶放到他手里。
郭寅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,伤药自然是随身携带。闻昭暗自惊讶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与随意,猜测着两人的关系。
陆然将她牵到桌旁坐下,轻轻为她擦拭伤药。他那么专注,一直盯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瞧,闻昭脸上泛红,不敢看两人。
郭寅眼见陆然上好了药,便道,“好了,莫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恩爱了。我们来说正事。”他自称“孤家寡人”虽有自嘲意味,却是实打实的真实写照。幼年失怙,随后母亲也去了,亲弟又在七年前被皇上的爪牙强掳了去,寂寞时候养的小狐狸也被人扒了皮。
前一世的恩人就时常自嘲自己八字太硬,因此克死了周遭亲近的人,所以他还是应当自觉地离别人远些才好。
想到这些,闻昭泛红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她虽惊讶于陆然与恩人关系匪浅,却不能表现出一副才知晓的样子,不然陆然方才的掩护就白费了。于是她就算心中有再多问题都只能暂时咽下。譬如他与恩人何种关系,譬如他为何也与皇上为敌,他的立场究竟是什么!
陆然在她身旁坐下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