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,“母亲总还觉得你是十岁出头的年纪,扎着包包髻,穿着红衣裳,过年的时候领着弟弟妹妹要压岁钱。这一转眼,虽还是红衣裳,却是要嫁人了。”秦氏说着说着眼里便湿润起来,而闻昙早已哭成了个大花脸。
“二姐姐……昙儿以后……可以来找你玩吗?”
闻昭捋了捋闻昙的额发,笑道,“自然是可以的,昙儿不哭,再哭二姐姐也哭咯。”闻昙抽噎着将眼泪眨去,大大的眼睛直视着闻昭,仿佛在证明她没有哭了似的。
外头在催妆了,闻昭喉头发干,喝了水又补了一道口脂,闻昭觉得她不是真渴,只是太紧张了些,因此便东想西想好分散自己的念头。可这一想,又想起前些日子扶摇她们去陆府帮着置办新房回来,直夸新房的拔步床宽敞又气派,上好的楠木上满是云纹浮刻,耳房作了净室,辟了池子,还不知从哪里凿出了温泉眼,就着暗渠引到了池子里头,虽然这池子不大,但冬日里泡上一会儿却是极舒坦的。
“姑娘,时候差不多了。”喜婆喊了一声,扶摇芙蕖两个便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扶着闻昭。这一站起身,闻昭就觉得头顶的凤冠好似又重了一些。
蒙上了红盖头,闻昭只能靠着别人扶着才能接着往前走,这时她的丫鬟们却停住了脚步,闻昭正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