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闻昭仍坐在榻边,直到身上生出凉意,这才回过神来。
他竟凭一双眼睛便认出了人来,只是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那里。屋里安静得渗人,唯有烛火轻轻摇曳,窗外是不可视物的漆黑,像是有未知的危险潜伏窥伺,趁人不备便会亮出它的尖牙。
既然那人有本事将他的女儿救出去,那他自己呢,是不是早已不在天牢之中了?他会举家锒铛入狱,陆然出力不少,薛守义必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,恨不得拔之而后快。明刀易躲、暗箭难防,陆然的处境只怕不妙。
闻昭打了个寒噤,扯过被子拥住自己。
陆然回来的时候,闻昭已经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睡过去了,听到了声响立即睁开眼来。
陆然抱过她,笑着斥她,“小迷糊一个,这么睡觉该着凉了!”
闻昭从他怀里稍稍离开些看他,“说得怎么样?”
陆然将她平放在床上,自己也跟着上去,“别担心,他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。他现在唯恐藏不好自己呢。”
他好像会读心术似的,一眼就能识破闻昭心底深处的恐惧。
陆然将闻昭拥在怀里,靠在枕上,那些机密要事从他嘴里轻松随意地倒出来,“太子底下的人曾发觉京郊突然多出许多流民,虽然没有确凿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