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默默看着黑夜,灯光给他苍白的脸镀上一层暖光,瞧上去不像白日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怎么了?”荣平问。
林缈摇头。“……情况大概就是这样,要来钱,尤其短时间内大量聚财,有效的就是这两个法子。”
荣平的面容变得有些古怪。
“而且只有也只许你和陛下经营以图暴利。”
“难道不能……”
“你最好不要打税收的注意。眼下穷者无立锥之地,富者田连阡陌,加税加不到富人身上,只会增加民生疾苦,再闹就是民变。至于征富人的税,就牵涉到税法改革,改革必然带来动乱,一个不慎就动摇根本。所以让有钱人心甘情愿花钱就好了。”
“问题是……”
“问题是不正之风带来的弊端。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,此法乃是饮鸩止渴,就看公主到时候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了。”
荣平轻轻咬了咬牙,原地缓步踱了两圈。因为粤地马来一事,荣平现在名声很差——当然,以前也没好过。只是从“奢侈贪淫”上升到“奸佞误国”的程度了。陆渊手下的笔杆子们挺厉害,主战派的主张得不到伸展,那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