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面容丝毫未被岁月磨折。
她的心却“砰砰砰”地跳了起来。微生玦活着,那皇甫弋南呢?
正月初五当日离开宁王府的时候,她其实是下定了决心要去皇甫宫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的,却在后来遇见陡然转折的命运,因而反倒不急这一时了。可现在,她不过是去散了个心,他是要闹哪样?她可从没说过不回去,他就不能安安分分留在甫京等她吗?
微生玦的衣襟染了血,脸色也略有些苍白,望着她眼底慌乱的神色一步步向她那厢走去,待到了跟前朝她伸出手,摊开掌心。
江凭阑低头看去,看见了大乾的玉玺。她迷茫抬眼,不明所以地瞧着他,随即听他郑重道:“凭阑,这个玉玺,我想交给你很久了。”
的确很久了。或许是那一日西厥高原,看见泥泞淅沥的雨里,她与那人十指相扣的手。或许是大乾皇宫里那一桩怀子乌龙。又或许,是得知她为救那人,抛千军万马于脑后,千里驱驰向昭京。再或许,是看到她那般鲜丽明朗的一个人,因痛苦辗转无法抉择竟欲一死了之。
那么多,那么多,每一次都够叫他彻底了悟。倘使不是当初皇甫弋南命不久矣,他或许早就放手。
初见她,他是她的人质。彼时她用绳索锢住他的双手,却没想到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