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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厨房喝完水出来,宋彦城握着水杯,看到客厅陡然多出的一活物时,下意识地往后退。看清楚了人,他皱皱眉,“就回来了?”
黎枝悄无声息地坐在沙发上,背对着看不清表情,肩胛骨微弯,肩颈的弧线显得颓靡不振。
她没吭声,当没听见。
宋彦城走过去,瞥她一眼,因为不明所以,所以语调吊着轻松调侃之意,问:“连晚上的饭局都不参加了?”
黎枝仍旧低着头,半晌,才抬起看他一眼,哑声说:“不演了。”
落寞之际,她强撑着最后一股倔气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怜。但失意失势时,处处都能看出人间惨剧。
这一刻,宋彦城也不拆穿。
对视几秒,黎枝又悄然把头低了回去,声音更哑了,“你随便笑,反正我已经是个玩笑了。”
意料之中的毒言毒语没有入耳,黎枝听到轻微的,像是衣服布料摩擦的柔软声响。宋彦城把水杯放下,问:“晚饭你吃不吃?”
车开出地下车库,冷风顺着缝隙往车里钻,像细密绵长的针,扎得人灵台清明。宋彦城畏寒,将车窗关紧。
他问:“去哪吃?”
黎枝:“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