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很少再笑,再也没有小姑娘天真烂漫的劲儿了,更比她懂的怎么保护自己。
就比如混上战场去,外人都道是被悔婚之事给气的,她却晓得,是因为主子怕老爷和两个少爷一走,自己在夫人手下难逃一死,只得背水一战偷偷跟着车队去了边陲。
这路上少有人主动向卫子楠问安,大伙儿心头虽敬着这位将军,却有哪个敢找夫人的不愉快呢,能躲开便躲开,能装没看见便装没看见。
此时在宜兰园,程氏喝了口清茶,皱眉。少有皱纹的脸上,于眉间挤出一个“川”字,露出明显的不耐。
养尊处优许多年,少有妾室与她争锋,她也没什么好愁的,故而四十五六的年纪,瞧着才刚不惑,若非前两年两个儿子双双阵亡,夫君也去了,她还能年轻个十岁。
她望了眼西沉的金乌,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:“臭丫头还跟我摆起谱来了,这都什么时辰了,还不来请安。”
在旁的李嬷嬷肥胖成球,瞧着倒是心宽体胖,出口的话却有几分刁钻:“夫人何必跟这小贱蹄子一般见识,她自小就是个没规矩的,跟她那不要脸的姨娘一般样。上次她还不是求着夫人把她姨娘的骨骸移葬到卫家陵园么,夫人只要不松这个口,她总是低一头的,还怕拿捏不了她么。一会儿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