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我,从此两不相干。”
秦傕重复她的话,闷声哑笑,看不出他的内心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情绪。面对着这样一个做戏高手,卫子楠没有心思去猜他此刻的心情是否和自己一样,已经快到悬崖边缘。
是的,秦傕此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悄然发生改变,若要两不相干,等同于剐掉她一层皮。她庆幸自己很能保持清醒,舍了这层皮,保了初心。
但事实真的如此吗?没有谁比她更明白,这个界限根本不可能划清。
也只能姑且骗自己吧。
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。
卫子楠收好药瓶,兀自坐在灯下擦剑,心头的凛冽战意由然而起。树欲静而风不止,她走在刀尖,从未得一丝喘息。幼时如此,上战场亦如此,弃了兵权还是如此,她累得连一声叹息都叹不出来。
倘若秦傕暴露了争位之心,被皇帝所不容,她自己跟着遭罪倒也无妨。难在如何将卫家从中摘出去,皇帝会不会信卫家没有参合。
“夫人擦那把剑已经快一盏茶了,就是生了锈的都叫你擦干净了。”秦傕一直趴在床上,无聊地直哼哼,“不如来擦擦为夫吧……为夫身上有伤,沐浴不便呐。”
卫子楠擦剑的手随之一顿,竟有些恍惚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