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一桌人被生生逼着喝下这一杯,老陈仍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。
刑鸣喝干了第三杯五粮液,微微一勾嘴角,以一种特平静无波的眼神又扫了大伙儿最后一眼——这一眼格外漫长,孙伟羞愧得脸红,阮宁紧张得冒汗,唯老陈手握胜券,气定神闲。
还是转身走了。刑鸣大步向前,头也不回,擦身而过一只珐琅加彩的落地大花瓶,一抬脚就把它踹倒在了地上。
花瓶“咣”地碎了,服务生闻声而来,刑鸣一眼也不看她,只以拇指一指身后老陈那桌:“记在那桌的账上。”
阮宁跟着刑鸣走出粤之轩,一直颠儿颠儿地追在后头,喊他,老大。
刑鸣没回头,只给了一个字,滚。
“老大,”阮宁锲而不舍地追着,喊着,“你也别怪孙伟他们,碍着老陈的淫威,谁也不敢不去。”
刑鸣转过脸来,又冷又静地望着阮宁,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去?”
阮宁笑得三分谄媚,七分娇羞,伸手去挽刑鸣的胳膊:“我生是老大的人,死是老大的鬼——”
刑鸣不客气地将他一把搡开:“我要听实话。”
阮宁挠了挠头皮,直勾勾地盯着刑鸣的眼睛,半晌才吐露实情:“我倒是想去,可那边缺啥都不缺助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