丙氨酸西洛尼是个好药,刑鸣借着虞少艾的名义跟康乐乐汇报情况,季蕙的心愿很快就达成了。
康乐乐真把刑鸣当虞少艾,虞仲夜也不介意将错就错,一直没解释。想来是因为俩人目前的关系见不得光,怎么解释都不妥。刑鸣起初稀里糊涂地认了,而今却是骑虎难下,不承认也不行了。
康乐乐四十如虎的年纪,丈夫不在身边,又兼旧情难了,便如闹春的红杏,要争出墙来。她在言语与行动上对虞台长的挑逗都很赤裸裸,但又碍着人家儿子在场常常半路打住,一来二去的,便是百亿贵妇,也可笑起来。
虞仲夜倒是无动于衷,一个基佬跟女人亲密接触也不露破绽,淡淡调情,淡淡应酬,大概是习惯了。
唯独刑鸣笑不出来。虽然只是共度周末,但他还没这么长时间与虞仲夜共处一室却什么都不能干的。他话愈少,因为那声“爸爸”实在叫不出口。父为子纲,他跟虞仲夜之间交换一个眼神都得发乎父子之情,止乎君臣之礼,处处谨慎小心。
康乐乐打算暂住一周,周日白天又邀请了两位刚从国外回来的老同学,借虞宅一聚。刑鸣闲来无事,自己去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,然后披上睡袍,闷在房间里继续搜索刘老师过往的采访资料。一帧一帧地看,巨细靡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