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落地了,踏实了。
他走这一趟本想证明自己没错,哪知错得一败涂地,再无狡赖的借口,再无还价的余地。
刑鸣步履轻捷,一路通往山下,在如曲径回廊的山路上穿梭前行,虞少艾在他身后大声嚷嚷,小心!
回到酒店,刑鸣刚洗完澡就站不住了,晃了一下栽下去。腿抽了筋。
他咬着牙,撩开浴袍检查,小腿肌肉怪异地虬结着,腿上尽是淤青,也不知道磕哪儿了。村子前年才通上电,山坳坳里却还没来得及安上路灯,他们两个是打着手电才走完了四个小时的黝黑山路。
上回崴了脚还没好透,这回旧伤添新伤,愈发变本加厉。
虞少艾笑他走山路的时候太逞能,刑鸣嗯了一声,也没解释自己差点因为急性心肌炎暴毙,鬼门关前捞回一条命,自此元气大伤。
见刑鸣半跪在地上似是动弹不得,虞少艾出于好心,便想把他抱回床上。
哪知这人从头到尾抗拒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,一把将他推个趔趄,自己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坐到床上,仰面躺倒。
虞少艾好气又好笑:“我刚才去解手,接到台里领导的电话,他让我们今天无论如何得赶回去。”
虞少艾仍在担心第二天《东方视界》的直播,但刑鸣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