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也是冷冰冰的数据,“去年中国记协维权委员会曾做过调查,超过三成的记者都在采访时遭遇人身自由限制。”他停顿一下,总算扭头看了李梦圆一眼,“就跟你们医生遇见医闹一样频繁。”
李梦圆继续问:“你以前采访被扣留过吗?”
处境危险,人反倒更易心平气和,刑鸣比往常好亲近不少,冲李梦圆点了点头:“上个月去一家敬老院采访,就被院长找人扣下了,连上厕所都派保安跟着,非要我签收下两万块钱,否则就不放人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权宜之计只能拿了,抽了一百买了烟,剩下的一出去就报案上交了。”
李梦圆诧异:“你以前不抽烟的。”
刑鸣忽然做了个手势示意李梦圆禁声,他将耳朵贴在门上,听见外头隐隐传来轮船汽笛声,沉吟片刻才道:“现在抽了。”
李梦圆不解:“怎么突然抽烟了?”
刑鸣没多跟李梦圆解释,他一直在找马术山庄醒来那天抽的那口烟,那烟的滋味说不上来的甘醇又辛辣,前调销魂,后劲隽永,如同一个激烈的吻。那个人的吻。
那个人他现在听不得,提不得,更想不得。心脏突然狠一下抽搐着疼了,刑鸣紧跟着蜷缩起来。
见刑鸣面露痛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