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谷韵澜一步三挪、畏畏缩缩地走在自家几个丫头的身后。
    段嫣儿见她那副样子,心下十分不喜,这人害了她一身墨汁,却连个道歉都没有,真是太没教养了。思及此,她只冷冷道:“我当是谁,锦华、锦玉,你们两个带她来作甚?还嫌你家郡主不够惨?”
    这段嫣儿说罢,抽身便往屋子走,那谷韵澜也是个机灵的,赶上前紧走两步道:“郡主且慢,韵澜知道你不想理我,可是该我做的还是得做不是?我对郡主做了这般诛心的事儿,虽然不是有心为之,可我这心里不知有多懊悔。不过也是命运捉弄,韵澜那日之后便被夫子关进了思过堂,罚抄女弟子规,其后又碰上旬假,这才耽搁了好些日子没有来的,其实我是一心想要和郡主赔礼道歉的……”
    那段嫣儿一听,气的浑身打抖,毕竟大家世族教养出来的姑娘哪里是那样好糊弄的?
    彼时段嫣儿只觉得谷韵澜这人真真儿是好没道理,道个歉拖了这样久,说话还这般不诚心,诸多的借口张嘴就来,她怎么敢这样糊弄自己?
    段嫣儿虽然性子软和,可毕竟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,那通身的尊贵是打从骨子里头带出来的,她虽然也明白和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一般见识,那是自降身份,可今日若是不敲打敲打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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