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宿在韩姨娘的屋子里头,正房这边几乎是不来的。
这些糟心事儿气的元氏浑身打抖,嘴上起燎泡,却又拿母凭子贵的韩姨娘没有办法,元氏每日歪在屋子里头,几乎要叫骂上一个时辰方才稍稍解气。
然而韩姨娘添堵的可不止这点子事儿,却说这刚出生的贵哥儿,竟然患有心疾,那是从娘胎里头带出来的心衰。
然而这韩姨娘也惯是个会赖的,竟淌着泪儿对谷老爷说:大太太克扣月例,可怜贵哥儿在娘肚子里就吃不好、穿不暖的,如今更是月份不足便出了世,哪有不孱弱的道理呢?不像大太太的孝哥儿,那是锦衣玉食,汤水不断,自然康健又高壮。
这谷老爷见心爱的人儿哭的我见犹怜、梨花带雨,少不得要安抚一番。
其后,谷老爷为了这先天不足的孱弱小儿,那是把银子当成了水在花,但凡是元氏屋子里有的,这韩姨娘房里一样都不少。偌大家私,几乎是搬了四分之一给韩姨娘与幼子花用。偏这韩姨娘又对自个儿生的儿子珍爱若宝、异常上心,简直比命还着紧,大部分的银钱都给他医病用了。
既然要养着贵哥儿的病,药材补品自是少不了的,什么人参、鹿茸、海参、蜂乳、蛤士蟆、阿胶、银耳、燕窝,统统买了个遍,韩姨娘早一碗晚一碗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