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游丝、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,周围站了一帮子仆妇,怀景彦则是坐在床前的绣墩上,他神色有些怔怔,衣襟上,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。
那星星点点的血迹,直教人看着触目惊心,泉瞳玥心下一凉,双眼阵阵发黑,她掐着自己的手心,才勉强稳住心神,她疾步上前,先是上前掀了掀泉氏的眼皮,又从被褥里将她的手拉出来,探了探脉,发现泉氏脉象极弱,重按空虚,且艰涩不畅,凑近了听一听泉氏的心跳,却发现她出风热邪毒蕴滞于肺,热壅血瘀,胸腔一起一伏,吐息声响极低,还带着湿啰。她赶忙从盒子里头拿了几枚长短不一的银针出来,想要给姑母施针。
就在这时,于娘却急急地拉住了泉瞳玥的手:“表姑娘,你这是做什么?”
那于娘抓的死紧,泉瞳玥挣脱不得,便将那银针统统拢在袖子里:“于姑姑,我想给姑母施针她会醒的快些,也方便我诊断她的病情,我见她并不是单单气急攻心,甚至还咯了血……”
话音未落,于娘便急冲冲地打断了她:“表姑娘,难道你以为自个儿的医术能比得过正经大夫?万一扎错了穴位,原本没事儿都要整出大事来。”
泉瞳玥被于娘这样一说,有些生气:“于姑姑,你伺候姑母多年,主仆两个情同姐妹,你小心谨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