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眼呢?若是能大度一些,指不定如今咱两个的儿子都有腿高了,送去雪山给老叔公磋磨……”旈偲幻想一个长得像他两个的小娃娃,冒着风雪,被倒吊在雪山崖上的情景,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可笑着笑着,语气又渐渐变了:“……我是真舍不得,我两个这样好,可咱们连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,却又变成这般……我不甘心,怎么能甘心……”旈偲俯身将头埋入了泉瞳玥的脖颈,喃喃地道。
而泉瞳玥则是早已淌下两行清泪,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彼此依偎着,一起迎接黎明的到来。
彼时,清清冷冷,寒风怒号,不知是谁在外面唱:
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;
角声满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;
半卷红旗临易水,霜重鼓寒声不起;
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
其后不知过了多久,直至天空渐渐露白,旈偲方才不舍地抚了抚怀中人儿的鬓发,又在她嫣红的樱唇上啄了啄,这才轻轻地放下她站起身来。
“玥儿,你快去唐儿房里吧,我先走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旈偲已经头也不回地步出房外。
泉瞳玥心有不甘地追出门去,可院子里哪还有旈偲的影子?她淌着泪珠儿,将手环到唇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