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肆冷凝着眉目,见船上毫无动静,便亲自动手收起了桅杆,朝着地面上的士卒抛下绳梯之后,遂往战船舱中走去。
不多时,日头渐高,雾气渐散,水色天光,似晦还明,一队士卒身手矫健地攀上绳梯,陆陆续续上了战船。
然而古怪的是,众人寻遍,战船上却空无一人,最先上来的赵肆大人也不知所踪。
众将士虽心下疑惑,却也不敢多言,只一个个沉默着在甲板上站的笔直。
此时,战船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那赵肆却是从角落走了出来,只见他面容十分严肃冷峻,不发一言地紧抿着薄唇,半旧的袍子上染了许多血迹。
隔了好半响,他突然十分疲惫地闭上眼,抬手抹了一把脸,淡淡地道:“去找仵作来。”
一个时辰过后,早有无数军兵闻知:有一艘战船撞上码头,赵肆大人登船查看,却只寻得一船的尸体。一整船的兄弟将士,总共二百三十一人,统统遭人杀害,竟无一个活口——
此时拾奇坐在大营案几前,取了笔墨纸砚来,将信纸铺开,这便开始书明今晨所发生之事。写毕,抬头对立在一旁的将士问道:“信兵在何处?”
当值信兵上前嘹亮答道:“信兵段勇在。”拾奇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