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?”
“若是年成渊与太子妃私相授受,陛下想必有理由去处置年成渊。”宁贵妃在亭内徘徊往复,嵌了宝石的长指甲在亭柱上划过,带下一片漆,“年将军可就只有这么一位公子。年将军那个老匹夫既然总跟本宫过不去,本宫不如先损他一个儿子。”
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如月,“至于西晋和东晋两国的盟约,本宫倒不急于一时。上回的事情,是本宫鲁莽了。”
“奴婢明白了。”如月领命离开。
当宁贵妃和如月在商议时,尾随如月而来的尉迟璟听到了全部的对话。
猫眼的弧线圆润,在黑沉沉的晚间,瞳眸亮得惊人。
此时,他该明白,之前算计容茶的人就是宁贵妃。
宁贵妃未入宫前,据称是父母双亡的孤女,被养在其叔父家中。
对于这个女人,他早觉察到不对劲,还为此跟父皇起过争执。偏生,父皇像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一般,即便臣子上奏的折子都堆成一摞了,他说什么都不愿动她一根汗毛,还为她,不惜诛杀一名敢于谏言的重臣。
久而久之,朝中无人敢对宁贵妃有异议。
他曾让人去调查过宁贵妃,刚有些苗头的时候,他就从马上摔下,成了一只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