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女怎么赶着往刀口上撞。
如月的肩膀抖若筛糠,脑袋低低垂下,似乎连正眼都不敢看年成渊。
而被眼睑覆盖的瞳眸却钉在刻有繁复花纹的案几下。
地砖上正安静地躺着一支玉牡丹珠钗,牡丹花瓣内的东珠在暗处散发出细碎的光。
先前,她在暗处跟踪容茶时,就看见年成渊拾了容茶的珠钗。
方才,她帮年成渊拭酒时,刻意寻找珠钗所在,将它挑了出来。
“年小将军,奴婢真是该死,笨手笨脚的,竟然将你的珠钗也弄掉了。”如月怯怯地抬眸,说得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,“奴婢帮你捡起来,你……你别怪奴婢。”
珠钗?在东苑的大部分都是女眷,八卦心自然重了些。
年成渊一个大男人,怎么会随身携带珠钗,想来应该也哪位红颜知己的。
众多目光不约而同地往案下瞟。
她们就看看不说话。
如月伏在地上,攥紧手心,楚楚可怜地望着年成渊。
她方才在给容茶倒杏仁茶时,曾提醒过众人:太子妃的珠钗丢了。
大家对容茶的珠钗有印象,应该看一眼,就能认得出来。
私相授受是很严重的罪名,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