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,可她脸上却半分生动的色彩都没有。
也是。
在这宫里,在自己身旁,谁敢呢?
“巧剜明月,一旋薄冰盛纤云。”陆追慢悠悠的念了一段词。
他的声音很好听,低沉的像是磬钟初响。稍许厚重,是锦缎的质感,流畅却不失砂砾的跳脱,是绣了一副美轮美奂的壁图。
他所念的,正是世人所说的月酒配阮家秘色琉璃盏的景致。
月酒乳白,像是月光一般温润,入口清凉。
秘色琉璃盏则混了软硬几种绿色,像是由浅至深的一捧湖水、一片脆冰。其中点旋一抹若有若无的白色,是初晴的浮云,亦是天女的羽衣。
月酒浅盛在其中,真真像是将明月从天上剜下来入盏了似的。
阮家的瓷,最擅长的是衬物。
就像是阮家瓷窑的窑主,想尽办法的衬着自己的夫君,结果却只闹了个背离的下场。
明明只是随意的一句话,那宫婢却怕的牙齿打颤,连带着高举的双臂、手中的玉盘抖个不停。
“回殿下,府库里再没有秘色琉璃盏了。”宫婢颤颤巍巍的说道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陆追似是并不在意,也不看她,只向窗外看去。
清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