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之前伤了身子根基,又在病重时操持奔波,身子愈发亏欠。连日整理家什之后颠簸搬到刘家村,精力早已消耗干净,全凭意志力撑着,稍与阮澜理了些东西便卧床了。
可如今他听见有人来,仍是拖着病体出来了。
在他心里,他家阮阮仍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娃,便怎得也放心不下。
阮钧一眼便看见秦逸,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:“是秦逸啊,来来来,别傻站在门口,进来坐。”
有阮钧在,秦逸便无需避嫌,他冲阮澜点了下头,走了进去。
阮澜推着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,门扉合拢时,灰尘由上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。阳光照来,尘埃打着旋儿搅动着,复又归于平静,一言不发。
阮澜煮了些茶给两人送去,一进屋便听见阮钧说道:“许久未见逸哥儿了,兴有两年了?”
秦逸接过茶,冲阮澜道了声谢,回道:“是。上次母亲带我去大舆镇,原想登门拜访的,阮叔却不在家中。”
秦逸谈吐之间进退得体,人又端正,阮钧看着实在是喜欢,又问:“逸哥儿如今读书如何?你那爹教导颇严,可吃了不少苦吧?”
秦逸答道:“未曾,读书颇有趣味。如今瓦哲部卷土重来,北疆民生危苦,吾不通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