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倒吧!”宝良挥挥手,“连我都知道他媳妇啥病都没有,上次县里赶集,我正好过来拉煤,看她腿脚利索着呢。”
王娇不解,就问:“即然这样,村里怎么没人揭发?”
容川解释道:“他是革/委/会成员,出身又好,村民都有点怕他。再说了,揭发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?还容易被算计。谁也不愿意管闲事。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。”
几位年轻人正聊着,一个穿灰蓝棉袄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小姑娘跑进了屋,视线踅摸一圈,定在容川那里:
“容川哥!”
“呦,这不是沈小妹么?”容川笑着站起来,摸摸小妹的头,“嗯,长个子了。”
小妹很高兴,拉着容川的袖子有些嗔怪地诉苦:“你咋这么久才来啊?我给你留的大雁蛋都被俺小弟偷着吃了。对啦,我阿娇姐姐呢?”
“我在这儿!”王娇赶紧站起来。心想半年不见,难道我脸变形了,怎么小妹没认出来?
小妹扑哧笑了,刚看见王娇的样子,走过来拉住她的手,自嘲地说:“哎呀,瞧我傻了吧唧的,你跟他们穿一样的兵团装,我都没认出来你,姐,快点跟我走,我大姐昨天就盼着你来呢!”
“你姐快生了吧?”王娇问。
“嗯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