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焦虑担忧的时候很容易露出破绽,故而顾紫的心思看在欧阳靖眼中格外清晰。
于是他赶在顾紫出声询问之前,继续说道:“是我伤透了他母亲,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开我们父子远走他乡,送她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,有生之年再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。如果真要恨的话,全都恨我一个人,就够了。”
一句‘就够了’仿佛穿越百年历经沧桑,在杯盏上吹拂而过,划过微不可见的浅淡涟漪。
“这么说,擎的母亲还活着?”顾紫下意识的侧过身子,语气急速而迫切。
欧阳靖抬起的眸光深浅不定,只是那样静默的注视着,对于顾紫而言都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。
许久后,久到顾紫感觉颈部已经麻木,才看到欧阳靖轻轻点头。“嗯…”
顾紫只觉得身体下沉,绷直的脊背骤然放松,一时间连呼吸都险些遗忘,可尽管如此,脸色却依旧是平风浪静。
欧阳靖将顾紫的反应纳入眼底,流露出点点赞许的神色。
“您告诉我这些事情,到底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呢?”
顾紫看向欧阳靖的眸光毫不闪躲,饶是警惕,防备却始终没有失去最初的那抹尊重。
再对我进行多重的试探与打击之后,等到我心理防线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