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里似乎有人在说话。
女孩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从门里传过来,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清晰无比,方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开门了,她靠在门边的墙上,微微侧耳,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。
等稍稍恢复了些气力,才小心翼翼的去推门。
这次好像不太一样,不需要拧把手了。
门是开的,只是微微合上了。
方胥悄无声息的将门推开一条小缝,透过门缝往里面看。
依旧是熟悉的卧室,凌乱的摆设和扔了一地的物件,只是床和窗户中间的夹角处,一个赤着脚的女孩蜷缩着靠在墙角,低着头,长长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。
她埋头抽噎,似乎把自己完全和外界隔离了,手上还紧紧攥着一片残破的镜片。
一个男人背对着她,攥着那个女孩的手腕,他动作很轻,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伸出了触须,有许多轻怜痛惜,她听到男人低低的说:“方胥,如果你一定要伤害自己才好受,也该让我和你一起疼。”
女孩满脸泪痕的抬头,看他的时候眼中全是陌生的表情,她想挣开他的手,男人没松,她就真的拿起手里残破的玻璃碎片扎到他的肩膀,胸口。
男人抱着她,抿着唇没有反抗,好像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