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盹着。朱嫣见状,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系了穗子的香包,双手托呈:“福昌殿下,这味香醒神。”
福昌公主将香包拿过来,嘟囔道:“还是嫣儿想的妥当。不像这个姓秦的,”她厌烦地瞥一眼秦元君,“笨手笨脚,什么都不会也就罢了,还早早来打搅人清梦。嫣儿才十四,还比你小一岁,怎么就比你聪明那么多?”
秦元君讪讪地低着头,什么都不敢说。
公主的銮驾已在宫门前候着了,三人前后出了岐阳宫,朝着西苑的学堂悠悠而去。
日头渐起,斜影穿过朱墙碧瓦,慢慢收短。又是一道巷子,福昌公主的对面行来一列卤簿,几个手提香炉、宝壶的宫人在前头开道,竟是将宫巷拥的满满当当,再不容公主的銮驾通过。
采芝眼尖,瞧见那宫人的服制,忙叫停了銮舆,道:“见过大殿下。”
采芝这一声请安,令众人的脚步戛然而止。福昌闻言,睁开惺忪睡目,人也清明了三四分:“是大皇兄呀?”
她人醒了,眼底带笑,声音也有撒娇的酣甜。
这与福昌迎面遇上的人,正是福昌的同母兄长,大皇子李淳。李淳正是华